第11章 滿載心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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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滿載心願
喝完粥，萬仞將時頌今做出的滿滿一桌廚餘垃圾一股腦丟進了垃圾桶，擼起袖子準備洗碗，被時頌今制止。
“手還沒消腫，你需要少活動。”時頌今把他往廚房外面推。
萬仞不走，“你做飯我洗碗，這不是應該的嗎？”
時頌今無奈：“你真是將投桃報李刻進骨子裏了。”
萬仞頗為認同：“我確實不喜歡欠別人。”
“在你心裏，我只是別人？”時頌今靠在墻上看著他，“我以為，起碼現在我可以稱得上是自已人了。”
“你當然不是別人。”萬仞註視著時頌今的雙眼，正色道：“正因如此，我才更加不想欠你。”
時頌今被他突如其來的鄭重唬住了，心裏像被小貓爪子撓了似的，輕輕的，癢癢的。
他放軟語氣：“哎呀，你都救過我的命了，我也給你投過毒，咱倆這也算是生死之交了。既然不是別人，就不可以再因為這點小事跟我見外了哦。”
萬仞被他說服了，斜倚在廚房門上看時頌今洗碗。
少年彎下了脊梁，肩胛骨隨著一下一下的動作蝴蝶振翼般微微聳動。少年的手指勻稱修長，指尖掛著綿密的泡沫，手背上打吊瓶留下的淤青還沒有完全消退。
泡沫相撞，水聲悠揚，碗碟晴朗。
暖白的燈光下，少年的眉眼溫柔了歲月。
洗完碗，時頌今端來了一盆熱水放在茶幾上，讓萬仞把手放進去泡一泡，希望可以用這種原始的方式促進血液循環，稍微改善一下炎癥。
萬仞看著他殷勤的樣子面上不自覺含笑：“其實不用這麽麻煩的，過幾天自已就好了。”
時頌今正色教育他：“你怎麽能對自已這麽不上心？這幾天一直都沒消腫。我查了，腱鞘炎嚴重的話要動手術的！”
萬仞不甚在意：“網上看病，癌癥起步。我心裏有數，真沒事的。”
“等到嚴重就晚了！我給你買了熱水袋，你以後要勤用，多熱敷。”時頌今對他這種敷衍的態度不太滿意，但是又覺得有點愧疚，“也怪我，如果不是因為背了我好久，也不會這麽嚴重。”
萬仞沒有想到他會把責任攬到自已身上，連忙寬慰他：“怎麽會怪你，我不是說過了嗎，早年因為長時間握筆落下的老毛病而已。
就像你自已說的，咱倆都生死之交了，天天說你欠我、我還你的，聽起來就太見外了。以後咱們之間就不客氣了，好嗎？”
時頌今點頭：“好。那我們以後就不分那麽清了。對彼此好是我們應得的。”
萬仞眼珠轉了轉：“那我如果讓你吃虧了怎麽辦？”
時頌今無所謂地聳聳肩：“那就吃唄，吃你的虧我認了。”
萬仞輕聲承諾：“我不會讓你吃虧的。”
反正他們都自認虧欠對方良多，債多不壓身，沒法一一清算了。那就欠著吧，這輩子就先這樣吧。
入夜，兩個人針對誰住主臥誰睡沙發產生了激烈的爭執。
爭執了半天無果，最後兩個人決定一起睡床。
時頌今躺在裝兩個人綽綽有餘的雙人床上放空自已：“所以我們到底在爭些什麽？”
萬仞眨巴眨巴眼，“誰知道呢。”
夜已經深了，一片靜謐。
偶爾傳來的樓下過車和風吹窗欞的聲音，都猶如溫柔的白噪音。
這麽好的夜晚，就適合一夜酣眠。
時頌今的睡眠質量向來好的令人羨慕，外婆經常調侃他：“年輕就是好，倒頭就睡。”而時頌今也都會回應，“年輕就是倒頭就睡，上了年紀才會精神百倍！”
可是今夜，他罕見地有些失眠了。
他轉過頭望向身邊的人。窗簾隔絕了外面的光線，只能看清一個漆黑的輪廓。
萬仞平躺著，呼吸清淺而勻稱，看起來像睡著了。
時頌今盯得出神的時候，萬仞突然開口：“認床嗎？”
時頌今被嚇了一跳，自已盯了他那麽久，該不會被察覺到了吧？
不知道是不是心虛，時頌今突然覺得有點熱，掀開了一點被角，問：“你沒睡啊？”
萬仞語氣慵懶：“沒有。你怎麽也沒睡？”
時頌今茫然：“我好像，失眠了。”
萬仞偏過頭看他：“為什麽？”
時頌今感受到他的視線，他覺得自已的心跳有點快：“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
萬仞拉開了床頭抽屜對他說：“我這裏有褪黑素，你不過敏吧？”
時頌今歪了歪頭：“褪黑素……可以美白嗎？”
萬仞合上了抽屜：……
不知道什麽時候，他們重新合上了眼，交織在一起的呼吸清淺。萬籟俱寂，只有漫天星子在偷偷眨眼，枯槁的落葉在隨風翻卷。
適逢中秋國慶。
今年的雙節又一次愛得深沈，難舍難分，鎖死在了一起。六中的麻雀們因為調休的安排而連連哀嚎。
六中的素質教育從不缺席，教務處布置了任務，每個班級都要針對雙節在班級外的走廊和後黑板兩處出板報。
小麻雀們在班會上湊在一起集思廣益，覺得集體活動，還是人人都參與比較好。
姜湉湉提議：“國慶主題比較大氣，放在走廊吧，後黑板做中秋主題怎麽樣？”
眾人同意。
蘇麒：“中秋的元素……金秋十月，丹桂飄香，廣寒玉兔，河燈祈福？”
高詩慧拍手道：“要素齊全，且很有畫面感，要不就做這個吧。”
眾人附議。
祁良問：“那怎麽讓所有人都有參與感呢？”
時頌今靈光一閃：“不是河燈祈福嗎？咱們可以讓每個人寫一個願望放在河燈裏呀！又有意義，又有寓意！”
眾人全票通過。
洪瀘瀘拍板：“那就這麽定了！但是誰來主筆呢？有沒有人自薦啊？”
時頌今下意識將目光投向了萬仞。
小麻雀們註意到了，一道又一道好奇又期待的目光射向了萬仞。
萬仞不敢辜負期待。
萬仞的美術功底十分紮實，遠超麻雀們的期望。作品完成後，驚訝和讚嘆的聲音不絕於耳。
教室裏沒有趁手的畫具，色彩秾麗的顏料、尺寸不一的畫筆，這些通通都沒有。只有顏色單調的粉筆，萬仞卻能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動態美，活靈活現，妙筆生花。
最終三班的板報以一種很特別的方式呈現了。
一輪圓月高懸於空中，桂樹葳蕤，金黃花朵一簇簇盛放，掩映在枝頭。
樹下一條蜿蜒的河流，月華如練，河流中仿佛灑滿銀輝。
兩只潔白玉兔在河岸邊一臥一立，臥的那只在目送滿河的熒燈，立的那只在仰望皎潔的月亮，仿佛在思念那抹廣寒中蹁躚的身影。
河裏的花燈顏色各異，形狀不一，有的是萬仞手繪的，有的是女生們用彩紙折成的立體的，每一只河燈裏都放置了載著少年少女們心事和願望的便箋。
洪瀘瀘：好想再去看一次瀘沽湖啊。
韓嘉珺：希望大家開心，尤其是她。
祁良：家人朋友和尚不知身在何處的老婆，你們都要好好的！
高詩慧：爸爸媽媽你們不只有弟弟，請多看看我。
姜湉湉：本仙女能文能舞、能掐會算，萬惡的人間請好好對待我。
蘇麒：文曲星保佑，文殊菩薩保佑，孔聖人保佑！
周景林：星光不負趕路人。
……
因為黑板大小有限，放不下三十幾只河燈，所以會有關系好的兩三個人共用一只河燈。
時頌今將自已的和萬仞的願望放在了同一只河燈裏，那是萬仞親手畫的河燈，在河流的盡頭。
近大遠小，那是最小、最不起眼的一只河燈，並蒂荷花的形狀，花瓣層層疊疊地包裹著他們的願望。
時頌今好奇：“你寫了什麽？”
萬仞勾了勾嘴角：“什麽也沒寫。”
落在紙面上的，不過是自已心中的欲念。所願所求，他會通過自已的努力去抓取。
他望著那朵並蒂蓮，“那你呢？你寫了什麽？”
時頌今笑了笑：“好巧，我也沒寫。”
那麽小的一只河燈，裝著兩個沈甸甸的心願，也不知道會不會超載沈底，那樣，也許就漂不了多遠了。如果只裝一個，實現的幾率應該會大一些。
卷成兩團的紙箋上，一張上面龍鳳飛舞地寫著：生者順遂，逝者安息。但最後又被劃掉了；另一個，則是一片空白。
趕在雙節之前，麻雀們終於將走廊的國慶主題板報做好了。|
時頌今和萬仞對著準備好的作品連連點頭，將它們拼到一起，裝訂在了走廊的墻壁上。
時頌今邊欣賞邊把玩著手裏剩下的圖釘，他問萬仞：“你看我的耳釘帥不帥？”
萬仞循聲望去，只見時頌今的左耳耳垂赫然穿著一枚圖釘！
時頌今的耳垂飽滿，是老一輩人常說的富貴有福之相。他的耳洞也恢覆得很好，沒有增生也沒有膿包，萬仞直到今天才知道他有一個耳洞。
他忍俊不禁：“帥，很帥！不過你還是趕緊取下來吧，別一會兒發炎了。”
國慶主題的板報，三班用的方式更加別出心裁。沒寫任何一個字，也沒動任何一下筆，卻成功轟動了校領導，甚至引來了不同樓層的學子慕名圍觀。
那是一幅146×50厘米的拼圖，整整兩千片！一共分八塊區域，由三十幾只麻雀在課餘時間共同完成的。
那幅圖凝聚著眾志成城的愛國情懷，是祖國壯闊河山的縮影，象征著華夏兒女智慧的結晶，是每一只麻雀們心血的總和——是萬裏長城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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萬仞不走，“你做飯我洗碗，這不是應該的嗎？”
時頌今無奈：“你真是將投桃報李刻進骨子裏了。”
萬仞頗為認同：“我確實不喜歡欠別人。”
“在你心裏，我只是別人？”時頌今靠在墻上看著他，“我以為，起碼現在我可以稱得上是自已人了。”
“你當然不是別人。”萬仞註視著時頌今的雙眼，正色道：“正因如此，我才更加不想欠你。”
時頌今被他突如其來的鄭重唬住了，心裏像被小貓爪子撓了似的，輕輕的，癢癢的。
他放軟語氣：“哎呀，你都救過我的命了，我也給你投過毒，咱倆這也算是生死之交了。既然不是別人，就不可以再因為這點小事跟我見外了哦。”
萬仞被他說服了，斜倚在廚房門上看時頌今洗碗。
少年彎下了脊梁，肩胛骨隨著一下一下的動作蝴蝶振翼般微微聳動。少年的手指勻稱修長，指尖掛著綿密的泡沫，手背上打吊瓶留下的淤青還沒有完全消退。
泡沫相撞，水聲悠揚，碗碟晴朗。
暖白的燈光下，少年的眉眼溫柔了歲月。
洗完碗，時頌今端來了一盆熱水放在茶幾上，讓萬仞把手放進去泡一泡，希望可以用這種原始的方式促進血液循環，稍微改善一下炎癥。
萬仞看著他殷勤的樣子面上不自覺含笑：“其實不用這麽麻煩的，過幾天自已就好了。”
時頌今正色教育他：“你怎麽能對自已這麽不上心？這幾天一直都沒消腫。我查了，腱鞘炎嚴重的話要動手術的！”
萬仞不甚在意：“網上看病，癌癥起步。我心裏有數，真沒事的。”
“等到嚴重就晚了！我給你買了熱水袋，你以後要勤用，多熱敷。”時頌今對他這種敷衍的態度不太滿意，但是又覺得有點愧疚，“也怪我，如果不是因為背了我好久，也不會這麽嚴重。”
萬仞沒有想到他會把責任攬到自已身上，連忙寬慰他：“怎麽會怪你，我不是說過了嗎，早年因為長時間握筆落下的老毛病而已。
就像你自已說的，咱倆都生死之交了，天天說你欠我、我還你的，聽起來就太見外了。以後咱們之間就不客氣了，好嗎？”
時頌今點頭：“好。那我們以後就不分那麽清了。對彼此好是我們應得的。”
萬仞眼珠轉了轉：“那我如果讓你吃虧了怎麽辦？”
時頌今無所謂地聳聳肩：“那就吃唄，吃你的虧我認了。”
萬仞輕聲承諾：“我不會讓你吃虧的。”
反正他們都自認虧欠對方良多，債多不壓身，沒法一一清算了。那就欠著吧，這輩子就先這樣吧。
入夜，兩個人針對誰住主臥誰睡沙發產生了激烈的爭執。
爭執了半天無果，最後兩個人決定一起睡床。
時頌今躺在裝兩個人綽綽有餘的雙人床上放空自已：“所以我們到底在爭些什麽？”
萬仞眨巴眨巴眼，“誰知道呢。”
夜已經深了，一片靜謐。
偶爾傳來的樓下過車和風吹窗欞的聲音，都猶如溫柔的白噪音。
這麽好的夜晚，就適合一夜酣眠。
時頌今的睡眠質量向來好的令人羨慕，外婆經常調侃他：“年輕就是好，倒頭就睡。”而時頌今也都會回應，“年輕就是倒頭就睡，上了年紀才會精神百倍！”
可是今夜，他罕見地有些失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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萬仞平躺著，呼吸清淺而勻稱，看起來像睡著了。
時頌今盯得出神的時候，萬仞突然開口：“認床嗎？”
時頌今被嚇了一跳，自已盯了他那麽久，該不會被察覺到了吧？
不知道是不是心虛，時頌今突然覺得有點熱，掀開了一點被角，問：“你沒睡啊？”
萬仞語氣慵懶：“沒有。你怎麽也沒睡？”
時頌今茫然：“我好像，失眠了。”
萬仞偏過頭看他：“為什麽？”
時頌今感受到他的視線，他覺得自已的心跳有點快：“……我也不知道。”
萬仞拉開了床頭抽屜對他說：“我這裏有褪黑素，你不過敏吧？”
時頌今歪了歪頭：“褪黑素……可以美白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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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什麽時候，他們重新合上了眼，交織在一起的呼吸清淺。萬籟俱寂，只有漫天星子在偷偷眨眼，枯槁的落葉在隨風翻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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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湉湉提議：“國慶主題比較大氣，放在走廊吧，後黑板做中秋主題怎麽樣？”
眾人同意。
蘇麒：“中秋的元素……金秋十月，丹桂飄香，廣寒玉兔，河燈祈福？”
高詩慧拍手道：“要素齊全，且很有畫面感，要不就做這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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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良問：“那怎麽讓所有人都有參與感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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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麻雀們註意到了，一道又一道好奇又期待的目光射向了萬仞。
萬仞不敢辜負期待。
萬仞的美術功底十分紮實，遠超麻雀們的期望。作品完成後，驚訝和讚嘆的聲音不絕於耳。
教室裏沒有趁手的畫具，色彩秾麗的顏料、尺寸不一的畫筆，這些通通都沒有。只有顏色單調的粉筆，萬仞卻能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動態美，活靈活現，妙筆生花。
最終三班的板報以一種很特別的方式呈現了。
一輪圓月高懸於空中，桂樹葳蕤，金黃花朵一簇簇盛放，掩映在枝頭。
樹下一條蜿蜒的河流，月華如練，河流中仿佛灑滿銀輝。
兩只潔白玉兔在河岸邊一臥一立，臥的那只在目送滿河的熒燈，立的那只在仰望皎潔的月亮，仿佛在思念那抹廣寒中蹁躚的身影。
河裏的花燈顏色各異，形狀不一，有的是萬仞手繪的，有的是女生們用彩紙折成的立體的，每一只河燈裏都放置了載著少年少女們心事和願望的便箋。
洪瀘瀘：好想再去看一次瀘沽湖啊。
韓嘉珺：希望大家開心，尤其是她。
祁良：家人朋友和尚不知身在何處的老婆，你們都要好好的！
高詩慧：爸爸媽媽你們不只有弟弟，請多看看我。
姜湉湉：本仙女能文能舞、能掐會算，萬惡的人間請好好對待我。
蘇麒：文曲星保佑，文殊菩薩保佑，孔聖人保佑！
周景林：星光不負趕路人。
……
因為黑板大小有限，放不下三十幾只河燈，所以會有關系好的兩三個人共用一只河燈。
時頌今將自已的和萬仞的願望放在了同一只河燈裏，那是萬仞親手畫的河燈，在河流的盡頭。
近大遠小，那是最小、最不起眼的一只河燈，並蒂荷花的形狀，花瓣層層疊疊地包裹著他們的願望。
時頌今好奇：“你寫了什麽？”
萬仞勾了勾嘴角：“什麽也沒寫。”
落在紙面上的，不過是自已心中的欲念。所願所求，他會通過自已的努力去抓取。
他望著那朵並蒂蓮，“那你呢？你寫了什麽？”
時頌今笑了笑：“好巧，我也沒寫。”
那麽小的一只河燈，裝著兩個沈甸甸的心願，也不知道會不會超載沈底，那樣，也許就漂不了多遠了。如果只裝一個，實現的幾率應該會大一些。
卷成兩團的紙箋上，一張上面龍鳳飛舞地寫著：生者順遂，逝者安息。但最後又被劃掉了；另一個，則是一片空白。
趕在雙節之前，麻雀們終於將走廊的國慶主題板報做好了。|
時頌今和萬仞對著準備好的作品連連點頭，將它們拼到一起，裝訂在了走廊的墻壁上。
時頌今邊欣賞邊把玩著手裏剩下的圖釘，他問萬仞：“你看我的耳釘帥不帥？”
萬仞循聲望去，只見時頌今的左耳耳垂赫然穿著一枚圖釘！
時頌今的耳垂飽滿，是老一輩人常說的富貴有福之相。他的耳洞也恢覆得很好，沒有增生也沒有膿包，萬仞直到今天才知道他有一個耳洞。
他忍俊不禁：“帥，很帥！不過你還是趕緊取下來吧，別一會兒發炎了。”
國慶主題的板報，三班用的方式更加別出心裁。沒寫任何一個字，也沒動任何一下筆，卻成功轟動了校領導，甚至引來了不同樓層的學子慕名圍觀。
那是一幅146×50厘米的拼圖，整整兩千片！一共分八塊區域，由三十幾只麻雀在課餘時間共同完成的。
那幅圖凝聚著眾志成城的愛國情懷，是祖國壯闊河山的縮影，象征著華夏兒女智慧的結晶，是每一只麻雀們心血的總和——是萬裏長城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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